劇本：誰是知更鳥？
場一 歌劇院內 晚 人物：女演員 觀眾
△歌劇院人聲嘈雜，觀眾魚貫而入 △燈光暗下，鼓掌聲響起 △舞台帷幕拉開，女演員開始唱起歌劇 △觀眾專注地看著台上表演 場二 歌劇院內 二樓貴賓席 晚 人物：里歐 柳先生
△里歐坐在座位托著腮，心不在焉地聽著表演 △里歐頭也不回，低聲詢問站在後面西裝筆挺的老人
里歐：那件事辦得怎麼樣了？ 柳先生：一切都按照您的計畫進行，只是...... 里歐：只是？ 柳先生：似乎有些風聲，說另外有一方人馬也是針對您的目標而來，現在正在調查他們的身份和目的。 里歐：嘖，不會是富錦會那幫人吧，當初的合約可沒說可以『插手管別人的家務事』哦？ 柳先生：這點我已經問過那邊的幹部，他們還在為了若頭（註1）被襲擊一事忙得焦頭爛額，根本沒有時間管這邊。 里歐：那渾小子也有遭人暗算的一天啊......不過既然這樣，那他們究竟是誰？ 柳先生：總之背後沒有組織勢力。而且對方只有兩個人。 里歐：啊？搞什麼，如果只是閒雜人等，你就去警告他們一下叫他們別來礙事。 柳先生：遵命。
△柳先生離開貴賓席。 場三 教堂屋頂 晚 人物：幽 杰洛米
△歌劇院外附近一處教堂屋頂，有兩個人影正監視著歌劇院 （註：此時兩個人處在暗處，容貌還不明顯） △杰洛米拿起狙擊槍的瞄準孔，看著舞台上表演的女演員
杰洛米：仔細一看還真的是一個美人欸，要把她幹掉也太可惜了。 幽：（低聲）你給我專心一點！ 杰洛米：我很專心阿~更何況對方根本沒發現我們的存在吧。 幽：這可不一定，反正你就給我繼續待在這，一有什麼事就通知我。
△幽邊說邊起身準備離開屋頂
杰洛米：是是是~老闆大人~
△幽皺起眉頭，緩緩從腰間抽出刀 △杰洛米立刻把雙手舉起
杰洛米：哎呀~我開玩笑的啦，別在意別在意~ 幽：對啊別在意，等事情結束後我就先殺了你。 杰洛米：嘿誒~就憑那把玩具刀...？ 幽：......你想先來試試看它到底是不是玩具嗎？
△幽快速把武士刀抽出，抵在杰洛米脖子上 △杰洛米瞇起眼睛，笑容漸漸消失
杰洛米：說真的，你真的要只帶一把刀單槍匹馬進去啊？ 幽：那當然。
△幽轉過身把刀收起來，從屋頂上跳下 △杰洛米看著已經潛入歌劇院的幽，低聲冷笑
杰洛米：反正要是你死了，我也好順便幫『那女人』收屍囉~ 場四 歌劇院內 一樓後台倉庫 晚
人物：幽 工作人員A
△幽走到倉庫門口，把手中的開鎖工具插入鑰匙孔
△幽打開門進入到後台倉庫，躲在箱子後面
△一名工作人員A正在清理東西
△幽無聲地繞到工作人員A背後，摀住他的口鼻並用刀刺穿胸膛
△工作人員A倒地
△幽迅速擦淨地板上的血跡，將工作人員A拖進一旁的大型置物櫃
△幽走上一旁的階梯（準備通往二樓）
△此時前面舞台燈光暗掉，伴隨槍聲和觀眾尖叫聲
場五
歌劇院內 二樓後台 貓道 晚
人物：幽 柳先生
△幽跑到二樓後台，往樓下舞台看，發現女演員不見
△一樓人聲嘈雜
△幽抬起頭，手放在腰間的刀上
幽：居然會接這種骯髒的『案子』，你也墮落成『我們這邊的人』了嗎？......柳先生？
△柳先生不知何時站在幽背後
△柳先生稍微低頭露出苦笑
柳先生：我現在的職業性質可不允許我挑工作啊。
△幽轉過身面對柳先生
幽：所以呢？你應該不是特地來找我聊天的吧？
柳先生：我是來幫助『昔日的夥伴』的。
幽：（嘆氣）你沒有必要淌這渾水吧？
柳先生：這應該是我要說的。
△幽挑眉，無言地看著柳先生。
△柳先生表情哀傷
柳先生：仇恨只會引來更多仇恨，更何況你對上的是一整個黑道集團。
△幽皺眉強忍怒氣，用力握緊拳頭。
幽：......你又懂什麼了？
△幽轉過身
幽：如果不為『他們』報仇，那我當初又何必離開道館？
△幽頭也不回跑走，柳先生靜靜地看著他離開
△過了一會兒，柳先生從西裝褲口袋拿出手機接聽
柳先生：是......是，正如先生所料，『目標』已經離開了。
場六
歌劇院內 演員休息室 晚
人物：女演員 工作人員B 柳先生
△舞台燈光暗掉，伴隨槍聲和觀眾尖叫聲
△女演員跟著護送的工作人員B來到後台休息室
△工作人員B急切地拿著手機接聽，女演員臉色蒼白地坐在一旁
工作人員B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？不是有派人守在外面嗎？那群保鑣是在做什麼......好，總
之先叫他過來。
△工作人員B掛掉電話，轉身走近女演員身旁
工作人員B：（露出微笑）放心好了，里歐先生聘請的保鑣馬上就會過來，他可是個很厲害
的人喔！
女演員：里歐先生呢？他沒事吧？
工作人員B：他已經先被送到安全的地方了，不過最近實在是很不平靜啊。
女演員：怎麼了嗎？
工作人員B：（略帶遲疑）沒有...不是在這之前才聽說有某個黑道內部發生衝突嗎？現在又
發生這種事......。
女演員：說的也是阿。
△女演員表情凝重地低下頭，工作人員B看到連忙微微躬身。
工作人員B：啊！真對不起！我淨說些觸霉頭的事。
女演員：不會...你別在意啦，遇到這種情況實在是樂觀不起來呢。
△女演員說完掛起苦笑，起身拿起旁邊的水和杯子
女演員：稍微喝點水放輕鬆吧。
△女演員邊說邊倒了一杯水給工作人員B
△工作人員B接過杯子
工作人員B：真不好意思還要妳這樣。
女演員：（裝作生氣的樣子）喂，我可不喜歡你把我當成個多麼偉大的大明星啊，我們也認
識很久了不是嗎？
工作人員B：哈哈也是啦。
△工作人員B喝了幾口水
工作人員B：感覺......一放鬆下來就有點想睡了呢。
女演員：（傻眼）欸？你也放鬆過頭了吧？
工作人員B：我稍微睡一下。
女演員：喂...喂！
△工作人員B趴倒在桌上，女演員看他已經昏過去後，嘆了一口氣，換下身上的衣服
女演員：（低聲）這下該怎麼辦啊......里歐先生。
△女演員緊張地左顧右盼，最後還是離開休息室
△柳先生來到休息室，發現趴在桌上的工作人員B，跑過去搖了幾下
△柳先生皺起眉頭
柳先生：...來晚了嗎？
△柳先生離開休息室
場七
歌劇院內 貴賓休息室 晚
人物：女演員 里歐 柳先生
△女演員進到貴賓休息室，看到里歐開心地流下眼淚
△里歐和女演員擁抱並接吻
女演員：里歐先生！太好了！你沒事。
△里歐微笑地捧著女演員臉頰
里歐：走吧，我們趕快離開這裡。
△里歐牽著女演員的手準備離開
△柳先生開門進入
里歐：你這臭老頭，剛剛為止都跑哪裡去了？居然還要讓我心愛的女人自己獨自一人回來？
△柳先生深深鞠躬
柳先生：真的很對不起。
里歐：（輕蔑）果然找你當保鑣真是錯到家了！什麼道館的當家，笑死人了。 △里歐邊說邊摟著女演員走過柳先生
△柳先生在里歐走過他之後轉過身
△里歐偷偷在背後用另一隻手比了個手勢
△柳先生點頭並跟上前去，三人離開貴賓休息室
場八
歌劇院內 走廊/教堂屋頂 晚
人物：幽 杰洛米 女演員 里歐 柳先生
△幽走在無人的走廊上，打了一通電話
△杰洛米在教堂屋頂上邊監視歌劇院內，邊按下耳機接聽
杰洛米：喂~？
幽：（低聲）你這混帳，剛剛的騷動是你引起的吧？
杰洛米：你不是說一有什麼事就要通知你嗎？
幽：要通知也不是用這種方式吧！你是不會用手機嗎！
杰洛米：哎呀~這樣比較淺顯易懂嘛？
幽：（強忍怒氣）所以你到底是有什麼事？
杰洛米：我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喔~你現在似乎也被盯上了呢。
幽：嘖，果然被發現了嗎？話說這還不都是你造成的！
杰洛米：欸欸人家可是一開始就有這打算喔，而且作為殺手居然搞到自己也要被殺，你還是
先好好檢討一下自己的人品比較好。
幽：等我回去就直接殺了你。
杰洛米：真是恐怖啊~啊，『目標』身旁又多了幾個人欸......那個奇怪的龜仙人（註2）是誰
啊？看起來超~恐怖的。
幽：如果是個穿西裝的老人，我之前已經見過他了。
杰洛米：蛤？那你怎麼沒被他殺掉啊？
幽：（咬牙切齒）......是我的舊識。
杰洛米：喔？難怪啊~可怎麼回事，你們現在應該算敵人不是嗎？做這行有多餘的情感不好
吧。
幽：（冷笑）哼，你在胡說什麼，我跟他是『姑且算是一夥』的。
△杰洛米愣了一會兒，突然明白了什麼，臉上的笑容開始變得陰狠起來
杰洛米：哈哈，這樣那個『目標』還真是可憐啊。
幽：他們現在在哪？
杰洛米：你再拐個彎就可以看到了，大廳走廊。
幽：好。
△幽掛斷電話，左轉來到大廳走廊
場九
歌劇院內 大廳 晚
人物：幽 女演員 里歐 柳先生 保鑣們
△里歐等三人來到大廳和保鑣們會合
柳先生：接下來我們分開行動吧。
△里歐擔心地看了女演員一眼，再看著柳先生
里歐：她就交給你了。
柳先生：是。
△柳先生和女演員先行離開歌劇院
△里歐和其他保鑣進入大廳一處逃生出口
△幽在大廳角落觀察一陣子，不久也跟上去
場十
小巷 車內 晚
人物：柳先生 女演員 杰洛米
△柳先生開車護送女演員，兩人一時之間沒有說話
△女演員幾次欲言又止，最後終於開口
女演員：終於再見到他了呢。
柳先生：您是說里歐先生嗎？
△女演員往後靠在車位上，眼神盯著上方，表情幸福又哀傷
女演員：本來就『不是能夠公開』的關係，這次也是因為聽說有人要暗殺我才特地來看表演
保護我。
△柳先生從後照鏡看了女演員一眼
柳先生：原來您都知道了啊。
女演員：（神情恍惚）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，跟著他一定會被人盯上性命吧。但就算是這樣，
我也還是愛著他。
柳先生：您不會要回去找他吧？
△女演員猛然瞪著柳先生，眼神犀利地像變了個人似的
女演員：拜託了，這次之後就不知道何時能見面了啊。
柳先生：您這一點也不像拜託人的語氣啊。
△（鏡頭帶到後照鏡）女演員把槍抵在柳先生的後腦杓
柳先生：您明知道我是不可能調頭的。
女演員：就算死？
柳先生：就算死。
女演員：（譏笑）哈！為什麼？對雇主的忠誠？我明明也算是你的雇主吧！
柳先生：很抱歉，我沒有那種東西。
女演員：什麼？
柳先生：之所以會接下這份工作，純粹只是出於我那卑賤的懦弱心態罷了。
女演員：喂，我可不想聽你獨自在那裏感傷過往啊。快把我帶回去，里歐先生也在等我。
柳先生：我不能讓您去送死。
△女演員感到驚訝，接著表情越發冷酷猙獰。
女演員：（激動）少瞧不起人！你以為就憑那個『菜鳥殺手』可以解決掉我？
△女演員往前用左手扣住柳先生脖子，右手更加用力抵住他的頭
女演員：我再說最後一遍！快把我送回去！不然你就等著......？
△車子突然煞車
△女演員看到有個人影擋在馬路正中央，中斷威脅，警戒地盯著那人
（註：此時那人處在暗處，容貌還不明顯）
△那人影一一杰洛米漸漸走近車子，柳先生看清楚是誰後臉色大變
△杰洛米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般露出微笑
杰洛米：找~到~妳~了~~
場十一
歌劇院頂樓 停機坪 晚
人物：幽 里歐 保鑣 柳先生
△里歐看著幾乎所有保鑣都被幽解決掉，害怕地全身發抖
△幽和剩下幾名保鑣對峙
△幽沒有任何預備動作迅速衝向其中一名保鑣，渾身戾氣
△幽跳起來，右腳猛力揮向保鑣頭部，保鑣沒有發出慘叫直接昏過去
△另一名保鑣趁機開槍，幽一個回身，直接用刀擋下子彈，著地後把刀做投擲狀丟向保鑣
△保鑣被刺穿頭部倒下
△里歐尖叫一聲，全身癱倒在地
△幽走近保鑣把刀拔出，轉頭殺氣騰騰地瞪著里歐並朝他走去
△里歐坐在地上狼狽地往後直到無路可退
里歐：（顫抖）等..等等！等一下！你搞錯人了吧？你不是要去殺掉那女人的嗎？為為什麼
要來找我？
幽：搞錯的人是你吧？我從一開始就是衝著你來的。
里歐：什麼？不會放出那什麼鬼風聲的人就是你吧？
幽：哦...那個啊，那還要多謝『你的保鑣』呢。
里歐：呃！那該死的..！
△幽眼神隨意瞟向一旁聳聳肩
幽：算了不重要。
△幽舉刀刺向里歐臉旁牆壁，接著蹲下並靠近里歐
里歐：嗚！
幽：我只有一件事要問你，你這傢伙和富錦會牽扯不淺吧？
里歐：（顫抖）那...那又怎樣？原來你是他們派來的殺手嗎？
△幽把刀深深刺入里歐左大腿
里歐：（慘叫）啊啊啊啊啊！！！
幽：之前殺了我父母的，你就是『其中一人』吧，另外一個傢伙是誰？
里歐：（強忍痛苦）我不知道。
△幽加深了持刀的力道
里歐：（哭喊）呃啊啊啊！我...我真的不知道啊。
幽：這樣啊，沒關係我再慢慢查，你就先去死吧。
里歐：（驚慌）什！什麼？不不不不等等等等一下我我我求你我我真的不......！！
△幽慢慢起身，揮刀割破里歐的脖頸
△里歐抽搐了幾下，接著慢慢靜止不動
△幽看著眼前的屍體，眼神渙散
△幽離開頂樓，再也沒看里歐一眼
場十二
小巷/某暗處 晚
人物：杰洛米 柳先生 女演員 幽
△柳先生想開車倒離巷子，杰洛米卻先一步丟出小刀刺破輪胎
△這時女演員下了車，柳先生看到也連忙跟上
△柳先生擋在女演員前方
△雙方在巷子內對峙
杰洛米：（對柳先生）嗨，後面那位小姐可以借我一下嗎？
柳先生：（嚴厲）你怎麼會在這裡？
△女演員看著難得露出『緊張』心情的柳先生，一瞬間感到疑惑
杰洛米：（微歪著頭）我現在和那『小矮子』一同行動囉。
△幽在某個地方小小聲地打了個噴嚏
柳先生：你到底有何居心？
△女演員向前一步，拿槍指著杰洛米
女演員：我是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啦，但可以請你不要擋路嗎？
杰洛米：（故作驚訝）沒想到是個表裡不一的女人呢，不過比起唱歌時候的做作樣子，現在
自然多了喔。
女演員：（憤怒）你說什麼！
△女演員說著直接朝杰洛米開了好幾槍，在子彈快要打中他之前，杰洛米低下身子閃過並往前衝向女演員。
△杰洛米伸手就要抓住女演員的脖子，柳先生突然從他視線死角揮出一拳
△杰洛米雖然連忙跳開，但還是被擊中手臂
△杰洛米無力地垂著右手退後幾步，柳先生趁勝追擊一連揮出好幾拳和飛踢，但都被杰洛米以差之毫釐的距離躲過
杰洛米：（一邊驚險躲開攻擊）嗚哇？！喂喂？這攻擊真不是開玩笑的啊？
△杰洛米臉龐被柳先生的腳尖擦過流血
△柳先生往斜上方牆壁一蹬，整個人迴旋一圈，對著杰洛米頭部一記猛踢，但腳被他擋下並抓住
△杰洛米將柳先生連人往牆壁摔
△柳先生撞向牆壁但立馬用手撐住往前，朝杰洛米右腹部揮出一拳
△杰洛米被打中，整個人重心不穩往地上翻滾一圈，好不容易用左手撐地穩住身體
杰洛米：咳呃......！
△女演員呆呆看著兩人突然的展開，才意識到現在是個逃走的好機會
△女演員轉身欲逃跑，但被柳先生發現上前抓住
△女演員邊掙扎邊打算朝柳先生開槍，被他猛力抓住手腕，槍枝落地後，柳先生把他踢到車子下方
女演員：（尖叫）放開我......！...嗚！！
△柳先生對著女演員後頸狠狠一擊，女演員昏了過去
△柳先生把女演員扶到車旁靠坐，接著轉身看著跪在地上的杰洛米
場十三
咖啡廳頂樓 露天陽台 日
人物：幽 杰洛米
△幽和杰洛米坐在咖啡廳頂樓一隅的露天座位，看著底下的街景
△幽喝了一口黑咖啡，冷眼看著右手裹著石膏的杰洛米
幽：真虧你能從柳先生那邊活下來，真令人不爽。
杰洛米：難道不該是令人開心嗎？有時候我還真擔心你的表達能力欸~（邊說邊搖頭）
△幽太陽穴旁爆起青筋，不過礙於這裡是公共場所還是沒有拔刀
幽：會找你一起合作的我真是白痴。
杰洛米：喂喂要不是有我誰事後幫你收屍啊？
幽：還不是某人在電話裡哀嚎手好痛叫我趕快去救他嗎？
杰洛米：......
幽：（譏笑）這種時候就會用手機啦。
△杰洛米咬著奶昔吸管，眼睛撇向一旁
杰洛米：（小聲）該死的臭矮子...
幽：你說什麼？
杰洛米：沒事！什麼都沒有！
幽：（嘆氣）嘖，不過最後還是沒問出兇手，真是白忙一場。
杰洛米：怎麼會？你不是已經完成『一半』了嗎？
幽：不...一切都太順利了，而且那傢伙應該也只能算是共犯。
杰洛米：哦？
幽：（皺眉）我父母是被人徒手殺死的......那根本就是個怪物。
△杰洛米微微瞪大眼睛，似乎想到了什麼
場十四
小巷 晚
人物：杰洛米 柳先生 女演員
△女演員昏倒在車旁
△柳先生走近杰洛米，杰洛米看著他露出苦笑
杰洛米：你這老頭怎麼不管什麼時候都這麼暴力啊。
柳先生：你的遺言就只有這樣嗎？
杰洛米：喂喂聽我解釋一下啊，我可沒有要加害幽那傢伙，『反倒是你』。
△杰洛米看著柳先生，露出陰險的笑容，柳先生輕輕顫了一下
杰洛米：『居然想要利用里歐那傢伙幫自己脫罪』，你才是那個最糟糕的禍害吧？
△杰洛米忍著疼痛緩緩站起，柳先生流著冷汗僵在原地
杰洛米：以前潛入富錦會做臥底時，為了證明自己的忠誠殺了當時欠債的一家人，但沒想到
『他們的兒子』卻活了下來。
柳先生：...那你為什麼不告訴他？
杰洛米：好讓你可以為此贖罪嗎？明明還害死了別人。
△柳先生整個人失去冷靜地大吼
柳先生：那傢伙！根本都是里歐那傢伙的錯！要不是他借高利貸整垮那家人又想利
用他們的死來拿錢，幽也不會......！
杰洛米：殺人的可是你喔。
柳先生：嗚...！那你現在就殺了我啊！！
杰洛米：才不要呢~
△柳先生又驚又怕的看著杰洛米，杰洛米靠近柳先生的臉
杰洛米：我要讓你一輩子都背負這種罪孽，然後繼續和幽做『好朋友』。
柳先生：（顫抖）什麼？為什麼？這樣做有什麼意義？
杰洛米：因為說出來就太無趣了啊，這樣你們其中一方就會死掉了吧。嗯，而且要是我先下
手了，那傢伙應該會很生氣吧。
柳先生：你這渾蛋...！
杰洛米：唔...你應該沒資格這樣說吧。捨棄自己的人性苟活到現在的你，也差不多是個人渣
了，更何況現在『也還不是時候』。
△柳先生對此感到疑惑，突然發現杰洛米的眼睛深處透出一點詭異的紅色，渾身戰慄。杰洛米卸下笑容，面無表情
杰洛米：我要等到你們那原本崇高的理想最後只剩下絕望的時候再殺了你們。
△說完杰洛米又恢復先前輕鬆的笑容，還拍了拍柳先生的肩膀才轉身離去，柳先生只能呆站在原地說不出話。
杰洛米：在那之前就先好好享受人生吧！
場十五
咖啡廳頂樓 露天陽台 日
人物：幽 杰洛米
幽：是說...那女人後來怎麼了？
杰洛米：（輕笑）噢，好像是失憶了吧，現在還在醫院休養。不過演員的工作看來要暫時停
止了。
△杰洛米喝了一口奶昔，往後靠在椅背上。
杰洛米：這樣說不定也是好事，畢竟如果知道自己深愛的人實際上想殺了自己的話，應該會
崩潰吧。
幽：少裝好人了，正因為這樣，你才會想把她帶到里歐身旁讓她死在他手中吧？
杰洛米：唉呀？你怎麼知道？
幽：以你的習性，不就會想幹出這種無聊的事嗎？
杰洛米：我也只是心血來潮而已嘛。不過我真是對你刮目相看了，沒想到才剛開始做殺手就
有這麼敏銳的觀察力。
△幽瞪著杰洛米，眼神銳利
幽：你不會以為『我什麼都沒發現』吧？你接近我的目的？
△杰洛米愣了幾秒，接著露出打從心底感到開心的笑容。
杰洛米：哈...哈哈哈！真有意思，我還以為你直到最後都會像隻可憐的知更鳥（註3）什麼
都沒做就掛掉呢。
幽：我是不知道你在鬼扯什麼，但勸你話還是別說那麼快。
△幽冷笑地盯著杰洛米暗紅的眼睛
幽：如果你打算繼續玩下去，我就奉陪到底。
（註1）若頭：黑幫中的若頭一般地位僅次於組長。
（註2）龜仙人：漫畫「七龍珠」中的角色。
（註3）知更鳥：歐亞鴝，俗稱知更鳥，歐洲很常見。此文中隱含的意思是在「誰殺了知更
鳥」這首童謠中被麻雀殺掉的知更鳥。